2005年8月21日 星期日

鬼話神話

(貓頭鷹在奈良買的)拓繪觀音像

雙餘館主要出門旅行了,請出觀音來館內坐鎮,保佑館內平安,宵小遠離。

這幾日開會加上行前準備工作,奔波了一兩天,幾位朋友都有新文章也還來不及看,館內來客留言也未及回覆,多有招待不週之處,還請多多原諒。

原本也想寫寫中元記事的,我家有個無神論父親,一個備感同儕壓力的母親;每年普度時家中總要上演幾齣荒謬劇,實在值得作傳。judie寫的中元即景也讓我感覺應當為這常被污名化的節日(迷信,浪費等等罪名)寫篇文章申申冤,不過暫時真是沒有心思氣力放在這裡了。

倒是日前試了Google Earth(kuo曾經介紹過)之後,我愈來愈堅信孤狗大神確實是在天上慈悲的俯視著我們的。

第一次使用Google Earth,隨著點選台灣地圖拉近視角開始,我心裡一直想著:不會吧,真的可以再放大嗎?真的還可以再放大嗎?大神給的神諭是:Yes, ooooohh, YES!!!

隨著地圖一再放大,我們看到了小鎮的火車鐵軌,順著鐵軌往左邊走,先看到了我唸過的小學,然後是舊家旁的空地,空照圖顯然是一兩年前拍的,因為圖上看到新家後面當時還是一片草地,現在已整理成停車場。接著,看到我家的屋頂,門前停著那輛白車?那不是妹夫前年賣掉的那部Sentra嗎?

接著找鄉下老家,那個叫做路口厝的小庄頭,一般的地圖上是不可能標誌出來的,可是孤狗大神神威顯赫,恩光普照。這不是就看到我們那座媽祖宮的屋頂了嗎?再過去就是我們家一家三代都讀過的小學,對面則是妗母曾種過的那塊田。

親眼目睹大神顯靈,我真是目瞪口呆。除了五體投地的膜拜螢幕以外,應該好好為大神宣傳祂的神蹟。

在此呼籲海外思鄉的遊子虔心頂禮膜拜Google Earth,必有福佑。

2005年8月18日 星期四

部落客老鼠會

最近在部落格世界延燒開的怪癖 blog tag ,我第一個聯想到的是老鼠會。其實這blog tag沒有營利性質,更像是我們小時候的幸運信借屍還魂。它對網路資源的運用,網路社群的行為模式有否任何衝擊,值不值得論述,一定有更內行的人出來分析,我當然不敢妄發議論。

我感興趣的是公開私癖這件事。癖者,特殊之習性或嗜好,聽起來像是個中性的字。然而這個字又屬病部首,國語辭典解釋之一為:

病名。中醫上指腹內生硬塊,消化不良的病症。

所以癖隱隱約約也有不正常的,甚至是需要治療的負面意思。只是癖在文人的筆下,不但不是負面羞恥之事,反而是可以公開討論甚或宣揚的標簽。

晚明小品文中我最愛張岱的作品,他的這幾句話我極是欣賞:

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深情也;人無疪不可與交,以其無真氣也。

原來要有癖必須有深情,人如果沒有缺點就趨近於虛偽。於是我們看到晚明文人動輒稱說自己與友人的痴與癖,以示「我輩」之與眾不同。比如:

陳繼儒:「獨生負花癖...,犯風露,癈櫛沐」<花史題詞>

李流芳:「子薪故有花癖,燒燭照之,嘖嘖不已」<跋盆蘭卷>

鍾惺:「書淫詩癖」<自題詩後>

袁宏道:「不能書而有書癖,不能詩而有詩腸」<答人>

又如陸樹聲嗜硯為癖(<硯室記>),乃至於張岱<湖心亭看雪>藉船夫之口說出:「莫說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等等。

痴及癖因其異乎尋常,所以人一旦有痴有癖就非尋常人,也就是說你很 unique, special,所以值得為你立傳。張岱的<五異人傳>就反映了這樣的心態:

其一往深情,小則成疪,大則成癖,五人者皆無意於傳,而五人之負癖若此,蓋亦有不得不傳之者矣,作五異人傳。

也因為情到深處是為痴疪,所以情深、情痴皆可謂之癖。湯顯祖寫杜麗娘:「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然則《牡丹亭》可謂湯顯祖為杜麗娘所立之「情癖」傳。

既然可以立傳予以言說,則不論是痴癖都成了低調的變形的炫耀自誇,怪癖的 blog tag 應該就是滿足了部落客這方面的需要(本來寫部落格的人就都有點自戀不是嗎?),所以這個遊戲可以像瘟疫一般的迅速蔓延開來(借用某部落客的比喻)。

話說到自己身上,我曾說自己有考據癖,檢討起來就是對自己的爬梳古籍能力小有自信,所以藉此「癖」來迂迴自炫。原來人們對公開私癖的愛好,真是千古不變呢。

最後我也要公開我的怪癖,除了看到留鬢角的男人會害怕之外,我吃橘子之前,一定要把橘瓣逆著光照一下X光,確定一下裡面有幾顆籽才把它放進嘴裡。

以上報告完畢。

2005年8月16日 星期二

最近讀的書

趁著暑假,把一些好幾個月前開始看的書看完了。想在這裡作個記錄,又覺得有點好笑。已不記得求學時寫過什麼讀書心得,咱們那個升學至上的年代是不鼓勵讀課外書的。

 

文學漂鳥          食樂日本        

這兩本都是老同學貓頭鷹送的,最近幾年貓頭鷹每年都送我跟日本有關的書當生日禮物(去年送的書到現在才看完,還是該報告一下),我知道這是她對我的行前訓練,好讓我有朝一日加入她的自助旅行。能跟她一起旅行其實是很好命的,因為行前大大小小的雜務,從訂旅館訂機票火車票行走方向公車餐廳她都一手包辦,只要帶著護照行李就可以上路了。

下週我即將有另一次遠行,很可惜貓頭鷹沒去過德國,不然我就可以全盤繼承她的行程計畫,不致於充滿焦慮了。

行前的焦慮讓我幹不了正經事,所以又看完了這本書。

 George Hagen, "The Laments"

這一本是託Lili從美國幫我寄回來的,為什麼如此大費周章?因為我認識George一家三代,知道他出了一本有濃厚自傳風格的小說,我有著不可扼抑的好奇心。

書中多有著墨的外國人在美國嚐試要 fit in 的努力,我有程度不同的了解。也許因為彼此都是外國人,所以在很多事情,交友心態上我和這家人很能互相認同。

因為和他們太熟了,常常在這一章那一段,我會發現他們曾經說過的話曾經提過的事件曾經表達過的意見。書中幾個主要主角就是作者與父母的化身,我一面讀著,一面好像聽到 D 頑皮的笑話,看到 L上揚的眉梢。這樣的閱讀經驗是很奇異的,你知道在書中 D 的酗酒歷史變形成為H 的長期失業,冷峻外祖母與母親的緊張關係被解剖考古般的呈現。然而那對雙胞胎兄弟-與真實家族史差異最大的部分-正好是書中最大的敗筆,讓我非常失望。

因為我帶著解開謎團的心理讀著這本書,希望從字裡行間發掘出這個家族的某個遙遠事件,讓我了解為何那年夏天事情的發展會讓我那樣的失望。

但那答案並不在書中。


Peter, Paul and Mary, "Blowing in the Wind"

2005年8月15日 星期一

相競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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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南莉莉冰菓室

大家都說台南莉莉冰菓室的冰好吃,他們的水果的確新鮮。

可我就是不服氣,我們彰化縣北斗鎮的黑糖剉冰才好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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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選五種配料才三十元,而且QQ的黑糖粉粿吃了齒頰留香,光點這一味就值回票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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剉冰是以整塊的黑糖冰刨成的,內用還可以拿桌上的黑糖漿自己加料,讓黑糖香從喉嚨沁入脾胃。

誰要來幫我們報名料理東西軍呢?

Khangayn Magtaal  6:04

2005年8月13日 星期六

雙餘館五毒齋

去年剛搬到雙餘館時,曾在很喜悅的心情下寫了雙餘館歌,裡頭有這麼幾句:

燈下不懼青蚊擾,山居只願風入眠伏案只願風入簾,夜來猶有蟲聲伴我眠。

(歹勢,自己的文字還記錯,9pm訂正)

當時"不懼"的信心滿滿,現在可是打了點折扣,因為這一年來是吃了些苦頭啊。

首先是那聞之色變的小黑蚊,為了這可怖的飛蟲,我視那散步小徑為畏途。偶而陪客人去走走,勢必要長袖長褲兼防蚊液伺候,最近還買了個電子防蚊器,仍舊無效。那小黑蚊叮咬過的紅腫癢讓人搔爬到快瘋了,而且腫起來的包包還要好幾天才會消失。被咬過後都有一個多禮拜不敢穿群子,一定要穿長褲遮羞。

小黑蚊小黑蚊

至於那燈下的青蚊,其實是種我不知名的看起來像微型小炸蜢的小昆蟲,看似無害,實則也會在你的皮膚上叮咬一番,只是癢的程度較輕微,癢的時間較短。

再來就是夜夜伴讀的壁虎了,其實我們之間是相安無事的。只有那麼一次有隻壁虎躲在我用來放書的空床,在我移動書本時我們彼此都被對方嚇了一跳。

另一種有點可怖,靜靜附著在墻角的是衣蛾。

衣蛾

我原本以為那只是墻上建築工人未清除乾淨的殘餘建材,因為它看起來就像塊棉絮,一動也不動。一直要到好幾個月以後才聽我弟說那是一種害蟲,原來這衣蛾的幼蟲就住在那囊狀物之內,行動非常緩慢,難怪我以為那是種無生物。衣蛾以毛髮,紡織品為食,會破壞衣物。在萬金油的謎樣的生物這篇中有詳細的介紹。

當然,比起隱翅蟲,上面這些都不算什麼啦。敝人日前慘遭隱翅蟲毒液毀容,不得不出來呼籲大家認識這駭人的小蟲。

我習慣晚上在書房工作時只點一盞枱燈,夏天的夜晚總是會吸引一群飛蟲在燈下飛舞,偶而有棲息在我手臂上休息的,總是揮揮手把它們趕走就罷了。

那一天下午雙餘館附近正有人在除草,大約是棲息地受到騷擾,無家可歸的隱翅蟲到了晚上便朝著我的燈下飛過來了。我感覺到一隻蟲子在頸後爬行,連忙用手撥開,誰知它又飛/跳到肩膀上,我又再次把它撥開,然後大概是用衛生紙把它抓起來捏死丟掉了。因為常常有蟲子騷擾,我馬上就忘了這回事。

到了第二天才發現眼角和肩,頸處有幾處紅腫,自己還以為是皮膚對新的防曬乳液過敏。等到灼熱癢痛逐漸明顯,這才意會到事情不太對,去看了皮膚科醫生後終於確認是隱翅蟲。因為被隱翅蟲爬過的皮膚受到毒液的化學性灼傷,除了癢痛不適外,稍後還可能會潰爛化膿,所以醫生開了三天的消炎藥,外加兩瓶藥膏。我回家後想了想才知道是那天燈下撥走的小蟲肇的禍。

醫生說隱翅蟲又名報復蟲,因為很多受害者是在不知情下把它捏死,到了第二天才發現皮膚紅腫,自己以為是受到小蟲的報復。又因為它的尾部微翹,也叫翹尾蟲。隱翅蟲又常常從葡萄藤上掉到採葡萄的農人身上,所以也叫葡萄蟲。

至於我,還是覺得毀容怪客是最適合它的名字啦。

隱翅蟲毀容怪客就是它

2005年8月10日 星期三

過敏患者的無奈

這篇有點噁心,Enter at your own risk.

在冬天時,我常常跟親友們形容:我的鼻子比我還要早起。

明明還睏得很,眷戀溫暖的被窩;鼻涕卻早已蠢蠢欲動。不得已翻個身抽出一張面紙來堵住鼻孔,奢望著再睡一覺。幸運的話用嘴呼吸,勉強又撈到一頓眠;更常發生的情形就是鼻子像水龍頭一樣流鼻水,必得起床用掉半盒面紙,狂打無數噴嚏後才能稍微安靜下來。有時吃過一頓熱早餐後症狀就會緩解,有時是整天鼻子眼睛紅腫。

這過敏的鼻子,到了夏天也沒放過我。如果從大太陽底下進入冷氣房,或是從冷氣房出來鼻子接觸到常溫,還是一定要打好幾個噴嚏。平常時喝冰水稀鬆平常,偶而過敏發作起來,一喝冰飲料就要眼睛紅腫盈淚,鼻頭發酸,讓不知情的旁人以為我為了啥事悲傷不已。

最狼狽的情形就是寒天的早上第一節有課。在北美時,照例第一堂課我都要發出打噴嚏,擤鼻涕等各種怪聲,自己已經為了擾亂課堂安靜感到不安;偏偏我每打一個噴嚏,有位男同學就很習慣性的說句:Bless you! 於是我打五個噴嚏,他就說五句bless you,我們像在課堂上對唱一般,可以想像那種尷尬嗎? 

症狀嚴重的時候,實在是什麼事都作不了,只能不斷的擤鼻涕,擦眼淚,為我可憐的鼻子嘆氣。

好幾年來,什麼過敏藥,鼻噴劑全都用過了,沒有哪一種可以讓我的過敏"斷根",到目前為止最有效的藥也是催眠效果最強的一種。只要一吃下去,要不了多久,鼻塞就通了,隨即一陣倦怠襲來,強烈的程度直入骨髓,連骨頭都向大腦舉白旗,想要罷工休息。這時勢必要像死屍一樣昏睡一陣子,醒來才能稍微恢復一下正常的作息。

今天就是這樣的狼狽日子,等會兒得去煮一碗熱湯來喝,看看能不能暫時緩解不適。

過敏,真是無藥可救的絕症啊。

2005年8月9日 星期二

愧疚

父親節剛過,就為了車子爆胎,勞動老父在溽暑的正午前來道路救援,作女兒的只有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愧疚。

誰想到下午輪到妹妹騎摩托車與小轎車擦撞,腳手都擦傷掛彩。妹妹好不容易從宜蘭回來休假五天,第三天就出事。如果不是我這邊出事,爸爸就會去車站接她,也就不會出車禍了。

弟在msn上告訴我,七月到了,凡事要小心,我只有無言以對。

今天對我的家人感到十分愧疚。

2005年8月7日 星期日

龍腦的啞謎

家裡開中藥行,到了叔叔手上已經是第四代了。今天,我幫阿公和叔叔解開了長達數十年的疑惑。

香港藥行的包裝

由於我對各種香都很感興趣,去年去京都時買線香,香器,香包玩得不亦樂乎。有一日異想天開,翻了一下古代的香譜,打算自己研究古時製香的方法來自力救濟。但是讀了作法以後還是打了退堂鼓,很多的香料都要個別處理,或碾末,或熬煮,或蜜煉團成丸,製成之後還要埋在地底窨藏七七四十九天,實在有夠複雜啊。

不過,既然許多的藥材和香料中藥行裡都有,簡單的調配應該還是可行的,昨天就去和叔叔要了一點龍腦來作實驗。龍腦的味道近似薄荷,清涼微嗆,小時候咳嗽吃過龍角散的人應該對這味道都不陌生。

叔叔拿出密閉的玻璃瓶子來,我發現裡頭有些豆子在,近看原來是雞母珠

龍腦及雞母珠

不等我開口問,叔叔就說:自他有記憶以來,龍腦的包裝就一定包含雞母珠。像第一張圖是來自香港藥行的包裝,裡頭大約就含有七八顆。叔叔不明白為什麼龍腦要加雞母珠,問過阿公他也不知道。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是個有趣的課題,趕緊就拍了照片。

回到家虔心膜拜孤狗大神之後,果然有拜有保庇,不到兩秒就真相大白了。

《唐本草》:相思子收龍腦香相宜,令香不耗也。

原來是雞母珠可以保存龍腦的香氣,而且看樣子雞母珠與相思豆的混淆顯然由來已久。

解開這啞謎的過程讓我領悟:許多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民俗可能都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產生的。原本有明確的目的,卻因為年深日久,原先的目的不再適用,逐漸從人的記憶中淡忘;甚至後來因為衍生出新的不同說法,還被一竿子打翻的加上迷信的污名。

面對目前無法解釋的現象時,我都提醒自己不要遽下判斷,才不會到了真相大白的一天,才發現最愚笨的人是自己。

2005年8月1日 星期一

Ashoken Farewell

我住在美國東岸小鎮的那幾年,在藝文方面是很享受的。雖然沒有紐約人那樣奢侈的有大牌音樂家不時造訪,但是學校有音樂系,爵士,古典樂團都會定期演出;小鎮的一座戲院也時時安排音樂戲劇舞蹈,只除了電影方面算是十分貧血。

有個朋友Sue曾經是個職業歌手,我跟著她去了不少場音樂會(主要是美國民謠),有的在學校活動中心,有的在私人宅邸,有的就在農場的星空下。

已經不記得是在哪次的音樂會中聽到一首 The Water is Wide,歌詞與我當時的心境十分契合,回來後積極上網搜尋買到了Priscilla Herdsman唱的版本,連帶的也愛上了這曲Ashoken Farewell。

Ashoken Farewell的作曲家 Jay Ungar,說這首曲子是:來自紐約布朗克斯區的猶太人寫的蘇格蘭哀歌。Jay與他的妻子 Molly在紐約州立大學(Catskill)籌辦的音樂舞蹈夏令營就叫做Ashoken,那其實是原本當地小鎮的名字。在1982年夏令營結束後不久,Jay一想到要告別音樂舞蹈夏令營的快樂,再回到一成不變的都市生活,不由得悲從中來,就作了這支曲子。

兩年後導演Ken Burns聽到這支曲子,大為感動,就用在他所導的Civil Wars一劇中作為主題曲。從此這支曲子就廣為傳播,不但有不同的編曲,也被配上了不同的歌詞。下面引的詞是Priscilla Herdman唱的版本,目前找到的音檔全是演奏,沒有人聲唱的。想聽Priscilla的,請等我練成轉檔神功,或是到雙餘館來聽吧。

Words by Grian MacGregor as sung by Priscilla Herdman on
Forever and Always Flying Fish Records (FF70637)

The sun is sinking low in the sky above Ashokan.
The pines and the willows know soon we will part.
There's a whisper in the wind of promises unspoken,
And a love that will always remain in my heart.

My thoughts will return to the sound of your laughter,
The magic of moving as one,
And a time we'll remember long ever after
The moonlight and music and dancing are done.

Will we climb the hills once more?
Will we walk the woods together?
Will I feel you holding me close once again?
Will every song we've sung stay with us forever?
Will you dance in my dreams or my arms until then?

Under the moon the mountains lie sleeping
Over the lake the stars shine.
They wonder if you and I will be keeping
The magic and music, or leave them behind.


"Ashoken Farewell" 4:05


guy@byars.com, "Ashoken Farewell" 3:03

另附贈 The Water is Wide


Karla Bonoff, "The Water is Wide" 4:48

布袋戲

不認識他嗎?那表示你和我一樣的遜。這位就是轟動武林,驚動萬教的素還真。不過我不是霹靂布袋戲迷,所以如果老板騙我,我也不知道。

話說平常只看東森幼幼台的小外甥有日忽然打電話給我,說他正在看布袋戲。他聽我妹妹說我有一尊布袋戲偶,就要我帶去台北借他玩。我的那一尊是十多年前在彰化買的關公,難得看天線寶寶長大,崇拜鹹蛋超人的小朋友有興趣知道關公是誰,當然要照辦。到了台北,我口沫橫飛的講了劉關張桃園三結義的故事,還有華陀為他刮骨療毒的神勇事蹟。小外甥聽得眼睛睜大,神情無限嚮往,然後問我:Arkun,要怎樣才能當關公啊?

正在喝水的我笑得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

小朋友快要過五歲生日了,厚顏無恥的索取生日禮物,指名要一尊布袋戲偶。今天正好去鹿港,就到天后宮旁的民藝攤販巡視了一番。

上圖的戲偶堪稱精美,一尊只要二百五,不用問也知道是中國進口的。攤位的老板實在內行,架上的每一個戲偶他都能說出角色,甚至是哪一齣戲中的人物(比如說第一排最右邊的那位先生,有幾個人認得他是劉伯溫呢?)。他還拿出另一尊大型的素還真來讓我比較,大尊的是台灣製的,衣服更精美些,一尊要三千呢。買給自己還可以考慮,買給小孩?免談!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台灣的手工藝有沒有未來。

p.s., 差點忘了說,最後幫小調皮買的是拿金箍棒的孫悟空。

餘音

我的部落格, 2005 - 2019,請安息。 在某個層面上,可以埋了它我感到鬆了一口氣。 曾經那個對著未知的虛擬空間交心的時代早已過去,無畏的心境裸露現在回顧只覺得不堪回首。 最早熱衷於部落格發表時所拍的無趣構圖、失焦相片,當時天真的喜悅現在感到羞赧不已。 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