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4月30日 星期一

祖師爺的簽名

托Serena的福,最近新入手一批新舊書籍及視聽光碟數種,打算介紹其中的幾種收藏。

第一發就來秀一下祖師爺的簽名。

 

其實我當然是沒資格稱呼他為祖師爺的,只是當年唸書時,Stith Thompson編的民間文學分類索引是必備的參考書,所以拿到書,看見前輩手澤,有點小驚訝、小激動。說它是書其實不太正確,因為這是Stith Thompson一篇論文的抽印本,扉頁上並沒有看到他 with best regards 的對象是誰。受贈這本論文的人,當初或許不知道原作者會成為國際知名的學者,因而輕率的將它轉讓出去吧?

我手邊的確有幾個老師的簽名,高中畢業時同學們起閧捧著紀念冊到處找人簽名,我敬愛的歷史老師很爽快的大筆一揮,簽了他的個性字。另一位與我很熟的英文老師接過紀念冊,偏過頭來小聲的說:「妳怎麼也跟人家一樣的俗氣? 」記得當時自己很尷尬,打了幾聲哈哈掩飾就落荒而逃了。

我覺得自己的幾個朋友,將來都很有可能會變成他們那一行的名人,所以最好要有計畫的收集他們的簽名,等到我年老無依時或可變賣個幾文錢來度日。

2007年4月29日 星期日

挾狗打貓拍鬼

 

向來風聞打貓有座鬼屋,我一直沒膽子去。難得朋友來訪,就邀他壯膽一同造訪這劉氏洋樓。

打從省道邊邊就看到寫著「鬼屋」的指示牌一路指引我們,不時還有熱心人士在牆上噴漆寫上「鬼屋」,再畫個箭頭,可見這鬼屋有多熱門。順著指示,我們一直開往遠離村落、乍疑無路的田邊小徑。在四顧無人、信心喪失之際,終於在一片荒煙蔓草之中,找到了這片癈墟。

傍晚時分,還不算太鬼氣森森;相反的,這被諸多樹枝及氣根盤踞的殘牆很有蕭條的美感,別具氣氛。我很想建議有勇氣嘗試創意的新人來這裡拍另類的婚紗照。

試想服飾鮮麗的新人立在這斷井殘垣之中,可有多麼悠長的韻味?

當然我也知道,新人的親友團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這沿牆順勢而上的樹,我摘了一張它的名片(樹葉)回來比對查詢後,從其纏繞植物及氣根發達的特徵猜想應是大葉雀榕

一片破敗之中,看到這清新的窗景,叫人不住口的讚嘆起來。

我覺得這洋樓最駭人的不是鬼,是在樹蔭下和及胸高的草叢裡出沒的各種蚊子。這幾張相片,可是我與蚊子兵團浴血奮戰博命拍攝的。

其實在地的人都知道,什麼鬼屋的根本是無稽之談,這不過是座年久癈棄的古宅罷了。可是自從鬼屋聲名遠播後,鬼故事有增無減,洋洋大觀。

這據說就是劉家婢女溺死的古井。

至於這田溝邊驀地出現的白衣人......

哦,請勿驚慌,這就是我的狗仔弟兄!

為啥訪鬼屋得挾狗仔壯膽呢?蓋因狗兒擅於辨識外人,足資看守門戶,所以古時以狗血塗門作為避邪之用,今天既有狗仔同行,鬼屋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延伸閱讀:

店小二的鬼屋驚魂記(一)

店小二的鬼屋驚魂記(二)

2007年4月28日 星期六

藍花楹初登場

今天在芬園寶藏寺看到一株盛放的藍花楹,這是這秀雅的藍花身影初次在本館出現。雖然拍得不好,還是熱切的想要貼出來分享。

「楹」指的是屋前柱子,據說這是用來表示這樹枝幹挺直。不開花的時節,藍花楹常被誤認為鳳凰木。香港人把鳳凰木稱為紅影樹、藍花楹則是藍影樹。

DSCN3911

它的花形有點像是藍色的風鈴花,anion曾形容它的蒴果像是銅鑼燒,可惜我今天沒有注意到樹上有無蒴果。因為花實在是太美了啊,讓人眼睛無暇他顧。

小聲的問一下眾花痴,要再來連線一次嗎?

2007年2月28日 星期三

救命的小六

這一陣子的低潮究竟有多厲害?

只能說,這輩子從來沒有哪個年過得這樣凄慘。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真是天下至極的難堪。等到回到自己的窩,那負面情緒排山倒海而來,雖然沒有勇氣自我了斷,但是幾度很希望自己能自動從這世上消失。

就有這麼慘。

然後有天屘叔打電話來,問我要不要陪阿嬤回她後山的娘家。原本前幾天我也計畫要去後山阿叔家拜年的,因為心情惡劣而沒能成行,所以屘叔邀我我就一口答應了。

在後山,長輩們熱絡的敘舊,阿嬤說起從前回娘家時從火車站要走上足足兩個小時才能到達後山。屘叔說他和三叔是如何的一路上踢著路邊的蚯蚓,以掀起陣陣塵土為樂。我也第一次聽說,原來曾祖母的名字叫做李梅。

親切的阿嬸在我們離開前,堅持要我們一起去菜園摘些菜帶回去。阿嬸彎腰採著菜的同時,我也拿著相機蹲下來東張西望。

就在那時我看到了這瓢蟲。

停在青椒的葉子上是一隻好美好可愛的六條瓢蟲,而且小六很合作,讓我拍了好幾張才飛走。

一邊按著快門的同時,我感到心裡有些東西緩緩地在復甦。那微弱的、像是久違膽怯不敢冒出頭來的、竟然是那個我不敢相認的「快樂」嗎?

那時我知道幽暗谷底我已然走過。

單單只是為了拍好了一張瓢蟲的相片,我就重新找回了喜悅,這就可見原先的我是多麼徹底的自信崩盤。

這隻小六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再一次從後山找到繼續下去的勇氣。

幸福橘子園從沒讓我失望。

看得出幸福橘子園有些改變嗎?山坡上那些白白的短樁是原來的柳丁樹,因為連著幾年病蟲害造成收成不好,阿叔決定都砍掉,嫁接上茂谷柑,白色的部分就是嫁接的術後包紮。我這才知道柳丁也可以嫁接茂谷,台灣農民的技術真是神奇!

阿叔說,照顧看看這些茂谷能不能長得好,如果再長不好就真的不種,全部砍掉了。這宣告好像也適用在我身上:

I'll give you one more chance. This is your last chance!

也希望這些混血的茂谷能把握它們的機會,結出幸福的果實。

2007年2月25日 星期日

The Year Monster

You've finally located the cause of this depression. It's all because you've forgotten to paste that red couplets on your door.

Memories you thought you'd put behind, hardship you thought you'd overcome, and wounds you thought you'd sustained did not really disappear. They merely lie waiting in the dark. On the occasion when the Year Monster arrives and you failed to install a door charm, they leap on the chance and storm in, tap-dancing on your mind, juggling and somersaulting.

You finally understand the nature of holiday blue. For on this day of reunion, nobody has a legitimate reason to be unhappy. You can only swallow your tears, avoid eye contact, faking a smile, while the darkness eats you up alive.

You know the emptiness inside after you indulge yourself in a big, big meal. But the Year Monster's appetite knows no limit. It devours your confidence, your peace and quiet until you are but an empty shell, the only thought left being, "I hate myself. Let me lie down to sleep, never to wake up."

I

hate

myself.

 



Have you had enough to eat, Year Monster?

Are you full yet?

Isn't it time to leave?

NEVER NEVER NEVER say good-bye! 

2007年2月24日 星期六

淚漫天后宮

有一年在迪化街,信步走進了霞海城隍廟。還沒能看到什麼雕樑畫棟,先就聽到了一陣哭聲。

循聲向前,發現一位白髮梳髻的老婆婆,由人攙著跪在香案前,一邊哭一邊叨叨的唸著我聽不清楚的心事。那哭聲極凄楚,即使我不明白老婆婆的委曲,都要被她的悲哀震動。一時之間,我感到很不自在,好像自己是個入侵者,妨礙了她對城隍爺的哭訴。所以顧不得細看這著名的廟,我轉身就離開了。

沒多久之後,換我成了那樣情境中的主角。

那是一個下著雨的寒夜,個人及家人的多重困境交相煎熬,讓我的心情跌到谷底。跳上了捷運,茫茫然不知何所之,買了到終點站的票,卻在西門町下了車。胸口因為心事而又重又悶,雨夜的街上行人寥落,我低著頭漫無目的的亂走。

偶一抬頭看到了天后宮的匾額,腳步不由自主的就移了過去。還沒走到廟口,先就飄來了一縷沈檀香煙,熟悉的線香味使得原本煩惱的我開始平靜了下來。進了大殿,凝視著媽祖的慈顏,我忽然很想告訴她我的委曲。

其實除了過年過節拜祖先外,我從來不是有信仰的人,也不曾自發的想去拜拜。所以遲疑了半天,才怯怯的問了廟裡的工作人員該如何參拜,人家指著個大牌子說,照那上面的順序參拜就對了。我看了一下那牌子,從天公爐到虎爺一一以號碼標上參拜次序,不由得感到一陣迷惑:我想拜的就是媽祖,並沒打算跟註生娘娘、文昌帝君等等傾訴我的心事啊?

但是那一夜,極度低潮的我實在需要安慰,就買了一份紙錢(自己也忘了有沒有準備其他供品),點了香在大殿立定。我舉起香躬身拜下,一低頭眼淚旋即紛紛滑落,我幾乎是嗚咽著:「媽祖,你著愛保庇...」,話到一半就哽住了,接不下去,因為滿腔的心事簡直不知從何說起。我流著淚拜過了媽祖,又紅著眼眶的把天后宮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的神明都拜了一次,覺得心頭的重擔已然減輕,才充滿感激的離開。

因為那個雨夜,西門町的天后宮對我有種特別的意義。離開台北後,我仍不時會想起那個雨夜我在大殿裡暢流的淚。

最近又陷入了困境之中,就很想很想再回去,在沒有人認識我的大殿祈求媽祖的安慰。

下次如果你在西門町天后宮,看到一個陌生女子淚流滿面的下拜,請輕聲走過,不要停留,給她一個與媽祖私語的空間。

2007年2月18日 星期日

進財來了

聽說這是發生在我們老家村子裡的真人真事,每年都會聽不同的人再講一次。可是我的直覺是:這比較像是各地都有流傳的民間故事/笑話的變異版。

據說庄頭上有個人名叫進財,他的朋友某甲為了討新年進財的好采頭,在除夕當天就交待進財:「明天一早請你到我家敲門,我等你來了才開門,一定要一早就來哦。」

大年初一早上進財果然來敲門了。

進財:(敲門)碰碰碰。

某甲:誰啊?

進財:我啦。

某甲:(竊喜)你是誰?

進財:我啦。

某甲:啊你是誰?

進財:就我啦。

某甲:(有點急了)你說你到底是誰呀?

進財:(不耐煩)就我啊,你自己叫我一早來敲門,等我來了就開門的呀。

某甲:(愈來愈急了)啊你咁是進財?

進財:(火大了)哪嘸咁是鬼h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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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現在我們認識的人當中好像沒有人叫進財,可以年初一召來玩遊戲的。雖然沒有進財,大家倒是拚命的進食。

小年夜小團圓

大年夜大團圓

異常的暖冬,再加上應景喝了幾口高粱,今年的年夜飯大家都吃得揮汗如雨。

餘音

我的部落格, 2005 - 2019,請安息。 在某個層面上,可以埋了它我感到鬆了一口氣。 曾經那個對著未知的虛擬空間交心的時代早已過去,無畏的心境裸露現在回顧只覺得不堪回首。 最早熱衷於部落格發表時所拍的無趣構圖、失焦相片,當時天真的喜悅現在感到羞赧不已。 偶而...